当前中国正处在一个大变革的发展时代,人们的思想意识、艺术思维空前活跃,社会空前进步,促使人们希望看到更多的具有开创型的新颖的中国画艺术作品。
脱俗休闲自成一体
——访辽宁国画院院长白燕君
本刊记者 致远
中国画艺术的创新与改革,是十分严肃的学术课题,不是靠凭空臆想即可以达到的,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有理有据才能得以实现,反之,将会走向歧途或茫然。绘画是技法、文化、社会三位一体的综合性艺术,它不能离开本民族传统文化之根。所幸的是,当前已经有一些有识之士的书画家,看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性,否定了百年来在中国画坛存在的一些偏激片面的认识。然而,这种认识只停留在理论家的中著作中,待到中国画家们能够客观地面对这个现实问题之时,中国画将大有希望。
艺术既具有民族性,又具有世界性。首先艺术本身蕴涵着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,离开了本民族的文化,绘画就失去了灵魂与艺术价值。中国画若离开了中国的传统文化,也就失去了中国画存在的意义。同时,西文文化的浸润,我们应该把它看成艺术的融合与再发展的良好机遇,应该以开放的胸怀大胆汲取世界艺术精华,不断扩展民族艺术体量。白燕君先生与众多有责任感的艺术家一道,自觉地肩负起了中国画鼎新革故的历史使命。仰仗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和纯熟的传统表现手法,白先生站在一个全新的高度,重新审视宇宙人生、审视历史和自己所处的时代,把满腔的热情倾注笔端,气势磅礴,墨色天成,倾泻而来,书画自开脱俗休闲之一体。
白燕君先生擅长花鸟,尤喜画鸡。他所画的花鸟,雄鸡图有传统的线条不同于前人,他的画是主勇、主裂、主静、主淡、含藏、内敛、取法艺术“超凡脱俗”的内在功能,不同凡响。画是艺术之“象”,不同于哲学,但画之“象”(形象)毕竟又是“纸上的符号”,诉诸于专家群体“阅读”、“析辩”,从而为之“定位”、“定格”,实现艺术与哲学平起平坐的学术价值和审美价值。白燕君先生是一个有超前意识前瞻思想的、倍受社会生活历练的艺术家,他的国画伤口是高格,逸格,走的是当代复杂审美文化背景和语境下难能可贵的这一路。
鸡,作为一个重要的文化主题,体现出一种专注于感情生命的精神,以及洋溢在这种原始生命之中的质朴情趣。譬如,《诗经·王风》
中有“鸡栖于树,日之夕矣”的句子。以及“闻鸡起舞”与“大吉(鸡)大利”等象征与隐喻的表达。可见鸡作为艺术表现的题材,已被符号化,超越了形而下与具体时代上升为形而上范畴,并受到生命意识的支配,获得极强的象征表现的形式意味。白燕君笔下的金鸡,活灵活现、斗志昂扬、神勇无畏。白先生用画鸡来充分表达自己的感情,用画龙的精神、鹰的敏锐、风的飘逸、马的奔放、虎的威猛气势来表达鸡的整体精神。他把鸡和牡丹、山石画在一起来歌颂我们伟大的祖国和时代精神:基石坚固、富贵美好。白燕君先生说:“我尤其喜爱画
鸡和画其他花鸟的原因,一是自小的爱好,二是自有寄托。鸡谐音“吉”。按中国传统说法鸡有五德,即:文、武、勇、仁、信。我画的鸡,背景多为山石牡丹。鸡和石在一起,谐音“基石”;牡丹为国花,是富贵的象征。故寓意:基石坚固,富裕美好!”
身逢盛世画雄鸡,每一幅优秀的国画作品,无一不是创作者主观思想和感情的体现。白燕君先生五十多载的生命历程,上山下乡、博击商海、参政议政。丰富的人生历练给白先生的艺术生命注入了生机。知识青年、画家、企业家、政协委员,不同的生命角色转换,都给白先生的艺术创作提供了与众不同的人生体验。正如古人所说:汝欲学诗,功夫在诗外。他画的鸡,每一幅都充满了豪迈之气。有人说他画的鸡比老鹰都“嚣张”,真是一语中的。对此,白燕君认为,是我们所处的这个伟大的时代,给了他创伤的灵感。在“十年浩劫”中,一方面,这是为了保护自己,不会因画获罪;一方面也是表现他对“动乱年代”的内心抗争。如今,中国正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,中华民族复兴的伟业催人奋进,民族精神空前高涨,因此,他的画开始转向以展现雄风为主,他画的鸡,个个都是雄姿勃发,豪迈之气和浩荡雄风溢于画面。郁积多年的沉郁之气喷然而出,痛快淋漓。他说,鸡有五德,能避五毒,鸡与吉又是谐音,因此,在中国人的心中,鸡是吉祥之物。用鸡来表现中华民族走向繁荣富强是非常合适的题材。白燕君先生把艺术当做生命,他正在用画笔谱写自己艺术生命的新篇章,用画笔歌颂乐观向上、吉祥富贵的美好和谐生活,充分表达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
白燕君先生正是以生活为出发点,表现出人与自然的亲和感,并对表现对象经过提炼、概括、扬弃、超越、想象、创造,或以情绪感觉的方式,或以笔墨与色彩力量的方式,或以变形夸张的方式,或以时空移位的方式,或以造型构图的方式……加以形式化、符号化和精神化的吸收,然后创造出以“金鸡”为意象,赋予其以英雄气概的艺术世界。置身在历史转型期的白燕君先生,在生活中捕捉艺术灵感,在生活中获取创造活力。同时又以新的角度和眼光来反观传统,选择传统,创造出属于新时代的新中国画,开辟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体系。白先生画鸡,使我们在激昂笔墨中,在率意的抒写中,显见他内心充实的生命渴求。他笔下的“金鸡”,在写意的笔墨表现中,充盈着原始的粗犷和力感,一扫古典传统的文弱欣赏习惯,使观瞻者无不生发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。他充分运用书写性的力度与墨色激昂的美感,以及奔放与粗犷不羁的韵味,借鸡这种特定的艺术题材,表达一种雄赳赳、气昂昂、疾恶如仇的英雄气概和不屈斗志。
这种英雄气概弥漫在白燕君先生的所有“鸡”作中。满幅的“金鸡”,英姿勃发,仪态万千。它们或勇或怒,或憨或稚,或嬉或斗、或者情意绵绵,无不以极富特性的形式美,在感情的震荡中将表现导入深层,通过强烈的感情方式和写意水墨特性,来点燃“金鸡”的精神之火,表现作者对自由精神的追求。他把绘画变为精神的传达,在笔、墨与点、线、色之间传达艺术本质形态和精神形态。白燕君先生所创作的“金鸡”意象,表达的是对生命野性、生命力量、生命韧性、生命活力的赞颂,并把这些互相交织、互相激荡的生命内容,转换为绘画意象符号形式。白先生画鸡讲究造势,让鸡艺术化、个性化、典型化,这种“势”就是劲健之力,是对有节律的动态美,对超然形意境的追求,体现出作者宽阔的胸襟与艺术灵性。
2005年春季,“鸡年画鸡”——首届中国画金鸡展中,白燕君的“神吉图”获特别奖。为此,白先生被众奉为“神鸡王”。白先生认为,“神鸡王”称号有失妥贴,因为艺无止境,在艺术追求的道路上没有“王道”,唯有不断地超越自己,超载前贤,革故鼎新,才是艺术自我发展的正道。艺术标准有两条:一是经得起历史的考验,有学术价值;二是经得起市场的考验,有市场价值。鉴于白燕君先生的卓越成就,中央电视台艺术品投资栏目、北京电视台以及香港《艺术与收藏》杂志等传媒多次予以报道并作为专题艺术介绍。他的作品被国内外许多收藏家购买收藏,在北京翰海等主要拍卖机构主办的艺术品拍卖活动中也取得了佳绩。白燕君先生认为: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艺术家不能为艺术而艺术,要积极地歌颂时代,歌颂人民,歌颂祖国,用艺术家手中的画笔来描绘新世界。